疫後首場實體APMEC年會紀實
本屆亞太醫學教育年會(Asia Pacific Medical Education Conference, APMEC)是在新加坡國立大學(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 NUS)的University Cultural Centre舉行,會場有Ho Bee Auditorium、Theatre、Atrium三處同時進行不同的會議,然後每場會議都有線上即時轉播,課後就可以回看影片的虛實混合設定。這是我第二次來NUS參加APMEC,上回來的時候是疫情爆發前的2020年,當時大會是以實體參與為主,參與人數近1600位,是亞洲相當具有代表性的醫學教育盛會。本屆採虛實混合進行,整體參與人數降到近千位,實體會議未若疫情前的熱鬧,但仍是有著疫後重啟意義的里程碑。台灣實體參與的代表並不多,僅在會場見到中山楊仁宏教授、台大楊志偉醫師等幾位前輩。
會議第一天我參與了開幕式,開場演講為”Creating Holistic Health Professions Educators: Lessons from Curricular Revision”,由Professor Neil Osheroff主講。他提到以往H-shaped、將基礎跟臨床做分割的課程設計方式,已進展到Z-shaped、一開始基礎佔課程較高比例、臨床慢慢增加到後期佔較高比例的方式整合。接著有Peter de Jong主持的”Scholarship to Prepare Professionals for Their Future Role in Education”,這場symposium談到醫學教育的理論應用、常見研究法跟學術對醫教工作者的重要性。下午場陸續聽了幾場分享,但讓我最感興趣的是”Harnessing Predictive Brains to Improve Clinical Thinking”,這場symposium由NUS的幾位醫師分享,談到很多醫師都習以為常的臨床推理。我們該要用什麼方式來訓練學員,讓他們可以從具備基本鑑別診斷能力,進展到能快速辨認疾病特徵、確實有效地作出診斷措施?相信這是每位臨床教師都會面臨到的議題,坦白說這沒有快速法門,但學員若能建立各種疾病劇本(illness scripts)、疾病地圖(如診斷上表現相近、需納入鑑別的各種疾病),並考量處置閾值(threshold)、風險益處比及各項rule-in、rule-out檢驗,會展現出更接近我們期待的臨床推理能力。
會議第二天上午有較多關於科技教學的分享。我參加了” Virtual Clinical Simulation, Education and Gamification: Enhancing the Process of Learning and Outcomes”以及”Development i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Technology in Medical and Nursing Education”這兩場symposia,不得不說以NUS發展多套VR/AR/MR教案的精細度與規模,並整合AI在醫病溝通上,在台灣單一院校要做到實在不太容易,頗接近北榮XR模擬教育、醫諾華VDxM的水準,加上在每個階段都有搭配研究進行,並撰寫論文發表,值得學習。中午聽了醫學教育一代宗師Professor Ronald Harden的演講,教授談”The Role of Scholarship in Rethinking Health Professions Education: A 40 Year Perspective”,提到學術之於教學的七大角色,包括了作為社會公民的責任,發人深省。下午有兩場分享,主題包括”Coaching”、” Continuou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主講者都給了些精彩的觀點。閉幕演講又回歸到” Scholarship”,Professor John Norcini談” Scholarship in Health Professions Education- Development from the Past to Future Possibilities”,足見本屆APMEC對學術的重視。
圖二、APMEC會場外的"I WAS HERE"雕塑
閉幕式提到明年一月APMEC 2024將在斯里蘭卡舉行,由University of Colombo跟NUS聯合主辦,並以”AI in Health Professionals Education”為大會主題。APMEC一直是許多台灣醫學教育領域前輩期待有朝一日可以爭取在台灣舉辦的盛事,相信這對University of Colombo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同時也激勵著台灣的醫教社群:若是在斯里蘭卡可以做到,在台灣沒有什麼理由無法爭取舉辦APMEC,促進亞太區域的醫學教育交流,並提升台灣在此領域的實質影響力。相信隨著台灣醫教社群逐漸壯大,未來幾年我們可以有更多代表參與APMEC,跟新加坡國立大學的前輩學習相關經驗,並且爭取歐洲醫學教育學會的支持,有更多實質的國際人脈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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